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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强化学习不足会影响启动目标导向活动所需的决策能力， 冷漠和意志缺乏等在精神分裂症目标导向行为减少研究中常
使患者难以指导未来的决策和激励行动的选择 ［9］ 。努力决策 被用来代指动机损伤，作为动机评估指标或干预改善目标 ［19］ 。
能力下降也是导致动机损伤的一种潜在机制，CHANG 等 ［10］ 但术语的复杂性不应被忽视，未来需进一步研究这些症状间
对首发精神分裂症患者努力分配的调查结果显示，患者总体 的相关性以及进行术语的修订。
努力支出没有减少，但与对照组相比患者表现出想要花费低 目前国际上常用的动机评估方式包括临床医生评定、动
努力以获得高价值回报的意愿。以上研究结果提示，精神分 机自我报告和基于努力决策任务评估（表 1）。临床医生评定
裂症患者不能在大脑中形成行为结果的预期奖励值，患者付 使用较为灵活，但评估结果可能受检查者的主观影响。动机
出努力的意愿减少从而导致完成目标任务的动机降低。 自我报告操作简便，且可排除检查者主观影响；但是，患者
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努力分配与多巴胺密切相关。缺乏多 的认知能力可能会限制动机取向的自我报告评估。此外，有
巴胺的啮齿动物表现出不愿为奖励而执行费力任务的意愿。 研究发现相同情况下应用不同测量工具评估动机时结果出现
此外，通过多巴胺受体激动剂或多巴胺终末病变阻断纹状体 差异 ［19］ 。亦有研究者认为只有少数动机报告适用于精神疾病
信号，会导致动物行为改变 ［11］ 。进而表明，精神分裂症患者 患者 ［20］ 。所以需要更多适合精神障碍患者及其特定认知障碍
动机损伤可能是由于多巴胺释放不足导致的。WOLF 等 ［12］ 研 的工具来衡量不同的和具体的动机过程。基于任务范式提供
究发现，在奖励处理过程中，腹侧纹状体和背外侧前额叶皮 了一种评估动机缺失的良好方法，但目前测量大脑活动相关
质的活动与患者增加努力意愿的行为呈正相关，CULBRETH 的工具使用相对较少，评估动机的客观方法仍处于匮乏状态。
等 ［13］ 的研究也得出相似结论，此外神经影像学研究结果显示， 3 动机损伤的影响因素
在基于努力的决策过程中患者额叶、顶叶、扣带回和岛状区 众所周知，生物学遗传因素在精神分裂症的发病中占
域活动也有所增加 ［14］ 。从早期的心理行为学探索到如今的神 有重要地位。但近年来，有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精神分裂症
经科学研究，精神分裂症患者动机损伤的机制研究越发成熟。 的发生和发展是生物遗传因素与社会心理因素共同作用的结
但与动机损伤有关的脑机制研究较少，未来可以融合多学科、 果 ［29］ 。因此，社会心理因素对精神分裂症的影响不容忽视。
应用多种测量工具来进一步明确动机损伤的潜在机制。 已有研究证明精神分裂症动机实际上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动
1.2 动机损伤的特点 精神分裂症患者动机损伤通常表现 态变化的 ［30］ ，而动机损伤会受一系列精神病性症状、生理以
为参与各项活动动力减少，是精神分裂症疾病进程的核心。 及社会心理等因素的影响 ［25，31］ 。
SCHLOSSER 等 ［15］ 对不同阶段精神分裂症动机损伤的研究发 3.1 精神病性症状 精神分裂症有三大临床症状：阴性、
现，临床高危人群与早期和慢性精神分裂症患者相比动机损 阳性和认知症状。动机损伤是阴性症状的核心特征。阴性
伤更为显著，表现为情绪低落、社交退缩和消费预期快感明 症状包括两个维度：一是动机性的阴性症状（比如动机缺
显减少等；随着病程延长，早期和慢性精神分裂症患者消费 失）；二是外在表达性的阴性症状（比如言语减少） ［32］ 。
快感恢复。说明动机损伤在精神分裂症临床高危阶段已经出 CORRELL等 ［31］ 研究发现，阳性症状可能导致继发性动机损伤，
现，首次发病表现明显，逐渐趋于稳定后在整个病程中持续 例如患者在经历妄想或幻听等阳性症状后表现为各项行为活
存在并且表现相对稳定。FERVAHA 等 ［16］ 研究提示，动机损 动减少和动机缺乏。认知症状与动机损伤也存在一定联系，
伤在精神分裂症患者中普遍存在，包括疾病早期阶段，是患 认知功能失调可能会使患者活在幻想之中导致消极症状的发
者不良功能结局的重要预测因素。 展，从而缺乏目标导向行为 ［33］ 。然而，现有关于动机损伤与
研究发现，动机损伤与阴性症状严重程度呈正相关，抑 精神病性症状间的研究有限，仍需要进一步研究。
郁和焦虑情绪对患者的奖励刺激和经验预期也可能存在一定影 3.2 认知功能缺陷 研究发现，精神分裂症患者认知和动
响 ［15］ 。CHANG 等 ［17］ 研究表明，除未治期延长会导致阴性症 机间的联系在于认知和奖赏回路间功能失调，患病过程中认
状加重外，阴性症状在整个疾病过程中的严重程度似乎是稳定 知功能障碍会损害奖励敏感性，同时动机损伤会破坏认知功
的。精神分裂症未治期即首次出现精神病症状开始到第一次接 能 ［34］ ，即精神分裂症患者认知功能缺陷与动机损伤间存在相
受治疗前的时间 ［18］ 。动机损伤在病程中是否会随着临床症状 互作用，可通过认知、奖励和动机处理的共享神经回路连接。
变化而波动，目前尚不明确。现有与精神分裂症动机损伤发展 神经解剖学方面研究结果提示，动机损伤患者的脑区功能异
轨迹相关的研究有限，今后可通过纵向研究深入探讨精神分裂 常，包括前扣带回、杏仁核和前额叶皮质等，这些脑区与工
症不同疾病阶段及严重程度的动机损伤特点。总之，动机损伤 作记忆、社会感知和情绪管理等认知功能关系密切 ［35］ 。认知
是临床高危精神分裂症患者病情发展的先兆，是阻碍患者功能 缺陷包括社会认知和神经认知损害。FERVAHA 等 ［2］ 在大样
恢复的障碍之一，应该成为早期治疗的干预目标。 本精神分裂症社会认知测试中发现，社会认知缺陷会导致动
2 动机的定义及评估 机水平降低。同时，动机损伤也会影响患者的神经认知，尤
回顾以往研究，动机的定义是复杂的，可能涉及神经科学、 其是注意力和执行功能方面 ［36］ 。另外，最近研究发现动机会
心理学和精神病学等多个学科（表 1）。其中依据自我决定理 介导神经认知、社会认知对患者自我管理、社会功能和生活
论对精神分裂症动机进行定义较为常用，这样的定义方式既 质量等的影响 ［37-38］ 。上述研究认为精神分裂症患者认知功能
可阐明动机的本质，又可揭示动机内化的连续过程，有助于 缺陷和动机损伤密切相关，二者共同作用会加速患者功能恶
研究动机转化和行为产生。精神分裂症动机损伤是指目标导 化。因此，研究动机损伤和认知功能缺陷之间的作用机制对
向行为和相关的内部过程（如好奇心、兴趣和动力）的减少。 理解精神分裂症功能障碍和寻找治疗方法是至关重要的。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