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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做同等规定，有失妥当；第二，根据《新型冠状病毒肺炎 移” ［11］ ，这既对加强基层公共卫生治理提出了新要求，也为
防控方案（第八版）》，隔离医学观察包括集中隔离医学观 社会治理指明了方向。基层医疗卫生机构是疾病预防控制的
察和居家医学观察，二者在管理对象、场所要求、管理要求 第一道防线，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加强农村、社区等基
等方面均存在差异，此规定直接笼统地规定为隔离医学观察， 层防控能力建设，织密织牢第一道防线” ［12］ 。乡村医生作为
并将该职责赋予一切基层医疗卫生机构不太合理；第三，对 农村医疗卫生方面的专业人士，在“织密织牢第一道防线”
于“责任范围内”未做详细解释。 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因此，完善相关法律法规，为乡村医生
3.1.3 乡村医生提供咽拭子采样服务超出其能力范围 参与 的疫情防控职责提供法律依据极为重要。首先，应修改《中
访谈的 18 例乡村医生中有 1 例（5.6%）称自己承担了咽拭子 华人民共和国传染病防治法》（修订草案征求意见稿）和《传
采样的工作。但《中华人民共和国传染病防治法》（修订草 染病防治法实施细则》，对不同的基层医疗卫生机构在疫情
案征求意见稿）并未赋予乡村医生采集新型冠状病毒样本的 期间应承担的职责予以明确和细化，使各类基层医疗卫生机
权利 ［7］ ，且根据《村卫生室管理办法（试行）》第 9 条的规定， 构承担与其能力相适应的防疫职责。其次，对集中隔离医学
村卫生室提供的基本医疗服务主要包括疾病的初步诊查和常 观察和居家医学观察进行分别规定，尤其是应对两者的管理
见病、多发病的基本诊疗以及康复指导、护理服务 ［8］ ，采集 对象、场所要求、管理要求以及管理主体等予以明确。最后，
传染病病毒样本显然超出了乡村医生的能力与职权。同时，《新 建议将《村卫生室管理办法（试行）》上升为行政法规或部
型冠状病毒肺炎防控方案（第八版）》中的附件 10《新冠病 门规章，赋予其立法上的“法”的约束力，从立法层面明确
毒样本采集和监测技术指南》要求，从事标本采集的技术人 村卫生室的功能定位和服务范围，明确村级医疗卫生人员在
员应当经过生物安全、监测技术培训并合格，熟悉标本采集 公共卫生尤其是在疫情防控中的职责。
方法，熟练掌握标本采集操作流程。但乡村医生的日常工作 3.2.2 将乡村医生纳入村委会公共卫生委员会的队伍中 村
中基本不会接触标本采集 ［8］ ，又何谈“熟悉标本采集方法”。 委会公共卫生委员会是《宪法》授权的村民委员会下设的专
再者，从事新型冠状病毒标本采集对医务人员的防护要求较 门负责公共卫生治理的基层群众性自治组织，国家卫生健康
高，而本访谈结果显示，18 例乡村医生中，无论是在疫情一 委员会、财政部等三部门联合发布的《关于做好 2021 年基本
级响应期间，还是在疫情防控常态化期间，均有 7 例（38.9%） 公共卫生服务项目工作的通知》（国卫基层发〔2021〕23 号）
乡村医生缺乏医用外科口罩，更别提护目镜与医用防护服了。 以及民政部与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联合发布的《关于进一步
因此，让乡村医生从事咽拭子采集工作非但缺乏法律授权， 提高城乡社区防控精准化精细化水平的通知》（民发〔2021〕
也不符合疫情防控要求，更无法保障乡村医生的健康。 11 号）均强调了村公共卫生委员会在疫情防控中的重要作用，
3.1.4 乡村医生疫情防控物资缺乏，影响职责的履行 虽然 《社区（村）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指南》也提到，要充分发挥
《北京市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条例》第 41 条第 1 款第 2 项 党的组织领导作用，健全社区（村）疫情防控工作体系，以
规定，街道办事处、乡镇人民政府应当以社区、村为单元， 社区（村）居民委员会及其公共卫生委员会为基础，落实社
配备人员力量，提供应急物资保障 ［9］ 。《国务院应对新型冠 区网格化管理综合防控措施。由于乡村医生与村公共卫生委
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联防联控机制关于进一步做好农村地 员会存在部分职能交叉的情况，如健康教育等，因此，为了
区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工作的通知》也规定， 更好地发挥两者的作用，可将乡村医生作为兼职成员纳入村
基层党委政府要抓好农村地区消毒用品、口罩和防护服等防 委会公共卫生委员会中，并通过立法进行规范，形成乡村疫
护用品、体温计等的调拨储备，确保农村基层医疗卫生机构 情防控合力，共同做好农村基层疫情防控的“守门人”，促
物资供应。但在疫情初期，各地尚未建立完善的应急物资储 进农村基层治理能力与治理水平的提升。
备体系，基层疫情防控物资极为短缺，乡村医生仅穿着白大褂、 3.2.3 保障乡村医生应急物资供给，助力乡村医生发挥职能
戴着普通一次性口罩就直接和重点人群近距离接触，大大增 法律法规与政策文件均对乡村医生的疫情防控职责进行了
加了交叉感染的风险 ［10］ 。本访谈结果也显示，在疫情防控一 规定，而乡村医生在履行防疫职责时又会接触各类重点人群，
级响应期间，缺乏医用外科口罩的乡村医生 7 例（38.9%）， 存在很高的职业暴露风险，且乡村医生若是出现感染，将给
缺乏普通一次性医用口罩的乡村医生 5 例（27.8%），缺乏 疫情防控带来严重后果，因此需要保障乡村医生的人身安全，
75% 乙醇消毒液的乡村医生 6 例（33.3%），缺乏 84 消毒液 首要的便是提供充足的疫情防控物资，尤其是最基础的医用
的乡村医生 5 例（占 27.8%），13 例（72.2%）乡村医生没有 外科口罩。笔者通过访谈了解到，村卫生室在疫情期间获取
医用防护服，多达 44.4% 的乡村医生表示疫情防控一级响应 疫情防控物资的渠道主要包括 5 个方面：村委会购买并发放、
期间疫情防控物资不充足。可见，乡村医生在疫情防控一级 乡镇政府调拨、乡镇卫生院调拨、企业捐赠以及乡村医生自
响应期间十分缺乏疫情防控物资，在疫情防控常态化期间则 行购买，且不同乡镇不同村落还存在不同情况。对此，应通
略有改善，仅 2 例（11.1%）乡村医生称疫情防控物资不足。 过立法明确规定对村卫生室负有提供疫情防控物资责任的主
3.2 完善乡村医生疫情防控职责的对策 体，令其做好日常储备，以备不时之需。
3.2.1 完善相关法律法规，为乡村医生疫情防控职责提供法 3.3 本研究的优点和局限性 本研究通过对北京市怀柔区部
律依据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加强基层医疗卫生服务 分乡村医生进行深入访谈，结合政策文件及法律法规来分析
体系和全科医生队伍建设……推动社会治理重心向基层下 访谈数据，数据较为可靠，所得结论亦较可靠。本研究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