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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通常还涉及其他窦腔，如本例患者合并有筛窦炎、上颌窦 升高和低葡萄糖 ［19］ 。尽管脑脊液分析提示细菌感染，但只有
炎。急性加重通常有诱发因素，如病毒性上呼吸道感染、创伤、 20% 的患者镜检和脑脊液培养阳性。有文献报道 CST 血培养
经蝶窦术后医源性原因以及免疫状态低下 ［11］ 。本例患者经耳 阳性率低，可能是因为其研究中有更多的免疫功能低下和老
鼻咽喉科医师会诊，考虑慢性鼻窦炎（图 1，图 2A~C），但 年患者（超过 55% 患有糖尿病，中位年龄 62 岁） ［20］ 。本例
患者全程无发热、无急性感染从而未引起医生和患者重视。 患者脑脊液早期血常规、生化指标正常，症状加重后出现白
而患者长期未发现的糖尿病（糖化血红蛋白 11.5%）最有可能 细胞增多和蛋白升高；脑脊液及血液培养均无细菌生长，脑
促进 CST 发生。因此在评估任何出现眼眶症状和 CST 患者的 脊液宏基因测序结果阴性。同时本例患者在入院前 1 个月出
病因时，临床医师应将鼻窦炎作为关键的鉴别诊断，必要时 现左侧颞部疼痛，无发热，未针对性给予抗感染治疗，至发
可进行鼻黏膜活检，以明确致病菌。 现 CST 已是 1 个月之后，为颈内动脉血栓的形成埋下了隐患，
2.3 CST 诊断方法 头痛是本例患者最初的临床症状，导 同时也为 CST 的治疗及预后带来了极大挑战。
致 CST 的误诊较为常见，因此影像学检查对于该罕见疾病的 2.4 CST 并发症 本例患者临床症状最初只有头痛，后逐渐
确诊至关重要。SCHUKNECHT 等 ［12］ 研究表明，切片厚度为 出现上睑下垂及眼肌麻痹，但全程无明显的眼球突出、结膜
3 mm 以下的颅脑 CT 可以显著提高诊断 CST 的能力。CST 直 水肿，是导致患者延误诊断的主要因素。CST 相关的血栓性
接体征包括海绵窦扩张或填充缺损，有几项研究发现侧壁隆 静脉炎还可能会扩散到颈内静脉，出现 Lemierre 综合征 ［21］ 。
起也是 CST 最常见和最敏感的影像表现 ［13］ 。CST 的间接影 同时感染可以通过颈静脉扩散到肺血管系统，导致肺脓肿、
像学包括颈内动脉海绵窦段变窄或闭塞、海绵窦壁相邻硬脑 肺炎或脓胸 ［22］ 。CST 最危险的并发症是海绵窦感染通过无瓣
膜强化增强、眼球突出或继发性血栓形成—特别是上眼静脉、 膜硬脑膜窦或脑静脉和导静脉传播，出现硬膜下脓肿、脑脓
岩静脉或乙状窦 ［14-15］ 。本例患者在颅脑 MRI 增强可见左侧 肿和颅内静脉窦血栓形成等颅内病变 ［23］ 。CST 的脑膜旁炎症
海绵窦区增宽、扩张（图 3），颅脑 CTA 提示颈内动脉狭窄， 或明显的细菌从海绵窦迁移到脑脊液中可能分别导致脑炎或
经过 HR MRI 证实为血栓（图 6）。有文献报道全脑血管造影 脑膜炎。此外，感染可引起血管炎，导致走行于海绵窦的颈
也为诊断 CST 的有效方法，然而只有 42% 的患者能够看到海 内动脉痉挛 ［24］ 、血栓形成致狭窄或闭塞 ［18］ 。多达 30% 的
绵窦，因此全脑血管造影不被作为常规检查或早期检查 ［16-17］ 。 CST 幸存患者会出现长期后遗症，包括动眼神经麻痹、失明
尽管没有针对 CST 的特定实验室诊断，一些生化指标的 和垂体功能不全 ［25］ 。如本例患者颅脑 MRI 增强可见左侧额
异常对疑似 CST 患者有提示意义，如升高的中性粒细胞、C 顶枕叶脑沟内多发异常信号，结合患者 DWI 考虑脑梗死引起
反应蛋白、红细胞沉降率和 D- 二聚体。确定感染源仍然是 的血 - 脑脊液屏障破坏后出现强化，不考虑颅内转移病变（图
CST 患者的主要检查。约 70% 的病例可以通过感染源、血培 3）。本例患者颅脑 CTA 证实其存在明显 LICA 重度狭窄（图
养和化脓组织确诊致病菌 ［3］ 。腰椎穿刺不是诊断 CST 的必要 2D），本例患者梗死部位均在颈内动脉供血区（图 4~5），
条件，有学者认为腰椎穿刺后负压导致致病菌从感染的鼻窦 12 d 后行颅脑 HR MRI 证实颈内动脉闭塞，考虑为血栓形成
区传播到相对清洁的中枢神经系统区域 ［18］ ，但在有脑膜炎体 导致（图 6）。海绵窦段颈动脉壁炎症目前被认为是缺血性并
征时建议行腰椎穿刺。有文献报道 82%~100% 的患者脑脊液 发症的来源，本例患者合并多发脑梗死，虽然存在脑血管病
分析显示炎性细胞与化脓性脑膜炎改变如白细胞增多、蛋白 危险因素糖尿病，颈内动脉超声提示颈内动脉斑块形成，辅

注：A~D 箭头所示为 T1 黑血序列蝶窦窦腔黏膜明显增厚，LICA 管腔增宽、管径增粗；E~H 箭头所示为 T1 强化黑血序列蝶窦窦腔黏膜明显
强化、以左侧壁为著，LICA 腔内为 T1WI 稍低高混杂信号影充填；HR MRI= 高分辨磁共振成像
图 6 患者颅脑 HR MRI 检查结果（2019-08-08）
Figure 6 Findings of cranial high-resolution MRI performed on August 20，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