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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混合方法研究 3 种核心设计类型的典型特征及整合逻辑
Table 2 Typical characteristics and logics for integration of three main types of designs for mixed methods research
维度 解释性序列设计 探索性序列设计 聚敛式设计
定义 按顺序使用研究方法，先收集、分析定量数据， 按顺序使用研究方法，先收集、分析定性数据，接 同时进行定量和定性数据收集，分别进行
接着在定量结果的基础上进行定性数据收集和分析 着在定性结果的基础上进行定量数据收集和分析 定量和定性数据分析，以及合并两个数据
设计目的 需要解释定量研究结果 需要验证或测量定性的探索发现 需要更全面地了解主题，
需要互相验证或证实
定量、定性的时序 顺序：先定量后定性 顺序：先定性后定量 同时间段或同步的
整合发生的关键环节 抽样、数据收集和结果阐释 数据收集阶段，结果阐释阶段有时也会发生 数据分析和结果阐释阶段
常见的样本关系 巢式抽样 验证定性发现：扩增抽样 定性和定量样本相同
工具开发：定性和定量独立抽样 定性和定量样本独立
巢式抽样
主要的整合策略 连接定量、定性部分：从定量数据分析到 连接定性、定量部分：从定性数据分析到 结合定性、定量部分：在分别
定性数据收集，在第 2 阶段基于定量研究 定量数据收集，在第 2 阶段基于定性研究 分析两类数据之后，对两类结果
结果决定定性研究问题、样本和数据收集 结果决定定量研究问题、样本和数据收集 做进一步分析，如比较或转换
结果的呈现形式 连续的：先呈现定量结果，再呈现定性 连续的：先呈现定性结果，再呈现定量 交织的：对于研究结果各主题 /
结果，结合定量和定性结果进行阐释。 结果，结合定量和定性结果进行阐释。 维度分别进行定量、定性
说明定量研究结果对后续定性研究的作用 说明定性研究结果对后续定量研究的作用 （顺序可调换）、混合结果的表述
全科医学领域的 一项关于减少老年人使用苯二氮 类药物策略的研究：首 一项从患者角度探讨能够建立医患信任的关键卫生提 一项探讨无特异性症状疑似癌症患者生活
应用文献举例 先开展定量研究，分析 2015-10-01 至 2017-06-30 处方 供者行为研究：先开展定性研究，访谈 40 例患者，收 质量和经历的研究：数据收集的工具为定
中苯二氮 类药物剂量减少情况；根据定量结果，将医疗 集患者报告的建立信任的关键卫生提供者行为，提炼 量量表和与其维度对应的定性访谈提纲，
保健机构分为剂量减少较多组和减少较少组，对不同组的 出有效沟通、关心患者和展示渊博知识 3 个维度的 8 量表调查 838 例，定性访谈 21 例。定量调
受试者进行定性访谈，以解释减少苯二氮 类药物处方量 个行为；基于定性结果，构建定量问卷，在更具代表 查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患者的生活质
的措施及影响因素。结果发现，2015 年 10 月经年龄调整 性的大样本（6 392 例）中测试定性结果的稳健性。定 量有所改善，定性访谈结果证实并进一步
的机构平均日剂量为（1.34±0.17）mg/d，年平均下降率 量结果发现，患者对卫生服务提供者的信任与沟通、 扩展了定量结果。混合方法数据分析强调，
为（-0.27±0.09）mg/d。所有受访机构使用被动策略，包 关心和渊博知识的 8 个条目高度相关。因此，为了与 随着时间的推移，患者的体验和生活质量
括适当处方、替代方案、识别潜在患者并停药开展健康教 患者建立信任，医疗服务提供者应积极倾听，为患者 因对环境的适应会有所改变。临床医生需
育；高绩效机构采用了 1 种以上的积极策略，包括个性化 提供详细的解释，表现出对患者的关怀，并展示出渊 要了解这种变化并给予对应的干预 ［22］
建议、处方的行政障碍、激励临床医生的绩效措施 ［20］ 博的知识和熟练的技能 ［21］

院，研究问题涉及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的实施 ［21］ 、特定 究经典论著：《混合方法研究：设计与实施》 ［25］ 、《研
人群家庭医生签约服务指南的可行性 ［22］ 、老年患者的 究设计与写作指导：定性、定量与混合研究的路径》 ［26］ 、
社区频繁就诊行为 ［23］ 、全科医生激励措施的实施 ［24］ 《混合方法研究实践手册：设计、实施和发表》 ［27］ 。
等诸多与我国当前全科医学发展紧密相关的问题。对这 此外，已被译为中文的论文《家庭医学和社区卫生中的
些问题开展定性研究，再扩大到更具代表性的大样本量 混合方法和调查研究》 ［28］ 和《混合方法研究评价工具
人群中获得定量信息，无疑是一种很有价值的由一线实 的介绍：MMAT》 ［29］ ，也是值得一读的入门介绍。
践产生整体理论、从小样本探索扩大为可以进一步统计 综上所述，本文通过介绍混合方法研究的 3 种核心
推断总体情况的研究路径。但是在现实中，推动这一类 设计类型及各类型设计的要点，并辅以一项解释性序列
别混合方法研究的发展，可能需解决至少以下 3 个基本 设计混合方法研究，以期为全科医学领域中计划使用混
问题：（1）通过各种科研培训和技术支持，使相当数 合方法的研究者提供参考。全科医学中很多研究偏向于
量的小型全科医学研究组 / 团队具备开展严谨定性研究 应用性很强的实施性研究，且干预措施多为复杂干预。
的能力；（2）促使我国的全科医学和基层卫生研究者 无论是对研究的整体设计，还是过程评价，其中的问题
群体，以及学术期刊，正视和重视规模有限但具有较高 都错综复杂，而混合方法整合了定性和定量研究，对于
创新性和实用性的定性研究的学术价值；（3）畅通基 指导全科医学领域中的研究设计与实施、推动研究结果
层研究型全科医生和位于高校、大型医院的大型研究团 向日常临床常规转化均具有很好的应用价值。期待混合
队之间的合作路径，使创新性的小型定性研究可以向更 方法能为全科医学打开另一扇“科研之窗”。
大规模的定量研究升级和转变。因此，立足于现实，促 作者贡献：褚红玲负责撰写论文；刘逸舒负责论文
进我国混合方法研究者与全科医学领域的领军研究者、 中研究实例的实施和撰写；汪洋负责全科领域中方法学
机构、学术期刊之间达成共识和合作将是一项需要长期 的重要性介绍；田懋一负责论文中研究实例的撰写和修
着力的工程。 改；杨振华、曾琳、李楠负责论文的资料梳理和修改；
最后，为便于研究者系统地学习混合方法研究，向 武阳丰负责论文中研究实例的设计和内容修改；赵一鸣
有志于使用混合研究方法开展全科医学和基层卫生研究 负责方法学部分内容的修改；迟春花负责全科医学领域
的全科医生推荐以下 3 本已被翻译为中文的混合方法研 的内容修改；陈亚红、詹思延负责文章的质量控制与审